erickasper

不知道为什么，写完总是觉得还有点别扭，我制止住了我想要继续拖下去的手，还是先放上来吧。

以后都写完我估计这一章可能会改剧情。

趁着放假多存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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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生活不易，赚钱艰辛。』

钱蓓婷把这句话打在朋友圈里时孙芮刚从洗衣机甩干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浸湿的五块钱，直感叹意外收获。

俩忙内最近过的有点拮据，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开销，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开年以后工作多生活累，交完房租煤水电话费，日常开销后就不剩下什么，偶尔还得遇上点什么手机屏碎了该换电脑一类的意外事件。

陆婷说你俩不会是流年不利，要不转明儿去城隍庙拜拜，徐晨辰插嘴说我都不顺很多年，夫子庙一个月去两次都不管用。

陆挺震惊，夫子庙是供奉孔子，拜学业的吧？

旁边打游戏的冯薪朵接茬，她这叫病急乱投医，啥都拜。

联机的莫寒忍不住也插嘴，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么用的。

总之忙内组俩人对于目前水逆状态只有无可奈何四个字聊表心情，以至于出差回来的戴萌没带别的手信，只在当地据说挺有名的庙宇求了俩平安符给她们。

陆婷想苦什么不能苦孩子，要不吃顿火锅去去晦气？

“且不说吃火锅能不能去晦气，你这不年不节的，啥情况？”

冯薪朵的质问来的及时，陆婷一琢磨，“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吃点饺子吧？”俩人上网搜饺子馅的讲头，哪个吃了能赚钱，哪个吃了保平安，只要网上就有统统下单。陆婷在群里还勒令，下班都给我过来吃饺子，不来的等着接受大哥来自的爱的鞭策吧。

莫寒坐在沙发上，旁边是自己玩到一半暂停的switch。她手里拿着戴萌刚给递过来的护身符，说是在庙里求的，和小钱孙芮她们一样，平安顺遂；但又不太一样，还有驱邪护身。

过年期间俩人发微信聊天，戴萌说和陆婷在酒店看国外的恐怖片十分搞笑，两个人对着片子一通吐槽，边吃东西喝肥宅快乐水边鉴赏各种血腥猎奇画面，从演员服装审美到道具场景塑造从头评价到尾，一点看恐怖片的气氛都没有。

莫寒坦言自己很少看，并非觉得害怕，因为体质关系总会有些不太好的状况出现。所以尽量避免，并且在外面出差住酒店时也遇到过。

戴萌一听刚要回几句安慰，莫寒反到自己调侃起来。

“其实久了也就习惯了，还省得自己一个人无聊呢。”

尽管这句话看起来语气轻松，却感觉另一端的莫寒颓然无助、心情复杂。

一起出差时莫寒从未提起过这些，当初分房间时还让自己和孔肖吟一起住。如果知道有这么档子事，戴萌死皮赖脸也得和莫寒住一个房间。她回想那晚因为自己醉酒被莫寒留下照顾的时候，大概莫寒也会多多少少有一点点安慰的情绪——毕竟屋里多一个喘气的活人，总比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胡思乱想的好。

其实莫寒这么多年独居工作出差早已习惯，早年间读书外出时的惊慌失措已经被这些年练就了熟视无睹。只是偶尔赶上独居酒店末尾房间时的悲惨，也能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

她独自一人面对已经习以为常，不管是生活，还是这些虚无缥缈的光怪陆离。

“你放在包里，或者行李箱里。出门时带着。”戴萌还在整理行李，把替换衣服拿出来堆到一边准备扔洗衣机，还有登机箱里给莫寒她们带的零食，“这样你一个人出去我也比较放心。”

见莫寒没说话，手里还攥着护身符眼直盯着她看，戴萌不以为意的又转回去继续整理，“过两天休假我再去城隍庙给你求一个，你都带在身上，以后遇上什么都不怕。”

莫寒手指轻轻摩挲着护身符的一角，看戴萌坐在地毯上收拾的背影，情绪间的波动让她眼角有点发酸。

戴萌半天也没听莫寒出声，一回头吓一跳——好么，这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

有好几次了，莫寒想。

好几次戴萌总是在她需要或者不经意的一句话中给予她自己心里渴求而不及的温柔。她承认自己傲娇本性作祟，很多期待又不愿坦诚，渴望又压抑自我，这种矛盾的性格与情绪常常会让相处不来的人觉得自己矫情麻烦，甚至很多时候望而却步。无论是以前亲近后来疏远的朋友，还是周围避而不得的前同事一类人。但她并不愿意为了这些人而改变，她觉得这是一件很麻烦并且很无理取闹的事。

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人去改变自己？就算不讨喜，但这才是真实的我。

尽管有时候这个真实的自己会让人觉得她不够体贴坦诚、不够逆来顺受，不是那些在大众人眼里该有的样子。

莫寒还是拒绝成为所谓大众标杆的牺牲品。

而在这些大众标杆中，戴萌是个反叛者。

会理解她，为她摇旗呐喊；会顺从她，容忍她的傲娇作祟；会在适当的时候让步、保护她的自尊与某些看来有点偏执的坚持。

戴萌温柔的令她害怕。

初春的南方略微潮冷，莫寒体温依旧偏凉。戴萌抱过来哄着她别哭时，所带来的温暖也是让莫寒止不住眼泪的另一个理由。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被莫寒埋在眼泪浸湿在戴萌肩膀间衣料里，和尽力克制还是会不小心泄露的委屈，都夹杂在这个拥抱里，有所未能表达出来的感激，以及对她潜移默化的一点点依赖。